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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尾巴一甩,离开原地,变回人形出现在了石头上。</p>
  红鸟发现不对,刚想跑路,身体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给捉住了。</p>
  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帝初跟捏着一只小皮球一样捏着圆溜溜胖乎乎的红鸟,面无表情,看不出情绪,“回味过去?”</p>
  孔阙确实是跑来回味了一下过去,但他直觉这话题不能聊,张嘴就想辩解。</p>
  帝初却直接捏住了他的尖尖嘴,目光深沉地打量了一下他这伪装出的小身体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突然一个束缚咒打下去,把他揣进了口袋。</p>
  被控制住不能变回原形的孔阙:“?!!!”</p>
  “收拾东西辛苦了,剩下的我来,你歇会吧。”</p>
  他想说话,却发现只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啾啾声。</p>
  “老实一点。”帝初隔着口袋摸摸他,身形一闪,回到了屋子里,“一会捉虫子你吃。”</p>
  虫子?!</p>
  孔阙鸟躯一震,又是两声啾啾,啾到一半突兀停下,默默闭了嘴。</p>
  他懂了,帝初这是要……</p>
  “一会给你做个小窝。”帝初特别认真,一副要好好养他的家长模样,“你喜欢藤条做的窝,还是草做的?”</p>
  ……这是迟来的偷窥报复吗?</p>
  孔阙啾了一声,心虚地老实了下来。</p>
  帝初很满意他的老实,又摸了摸他。</p>
  离开之前,帝初悬空坐在内山之上,把这个曾经的家园画了下来。</p>
  变成小鸟的孔阙蹲在他肩膀上,看着他落笔。</p>
  帝初的画风确实变了,过去的他满纸都是潇洒高远,虽大气震撼,却太高太淡,遥不可及。如今的他画中多了些温情的味道,就像是他曾经永远与人世隔了一层的心,终于从孤独的高空落了下来,妥帖地收入了另一个人的掌心。</p>
  孔阙看得心生动摇,心里因为帝初的这点改变而持续发热,大概是身体影响了自制力,他突然想说点什么。</p>
  “啾。”好看。</p>
  他想着帝初听不懂鸟语,于是十分放肆。</p>
  “啾啾。”你最好看。</p>
  “啾啾啾。”我喜欢你,很喜欢。</p>
  “啾啾。”帝初大人。</p>
  “啾。”小初。</p>
  他不停说着,声音连成了片,像在唱一首婉转悠扬的情歌,而这情歌唯一的听众,却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,就重新把视线挪回了画上。</p>
  果然听不懂。</p>
  小鸟的眼里染上笑意,唱得越发起劲。</p>
  画笔落下最后一笔墨迹,帝初放下笔,看着画怔怔出神。</p>
  小鸟见他如此,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,尾巴还翘了翘。</p>
  “啾啾啾。”不难过,我们有新的家了。</p>
  “啾啾啾啾。”帝初大人,我带你回家。</p>
  “啾啾啾。”我真的太开心了。</p>
  “啾。”小初。</p>
  “啾啾啾啾啾……”和我结婚吧,我们永远在一起,我来做你的家人和爱人,一直陪着你。</p>
  帝初的眼睛有了焦距,仔细地收起画,应道:“好。”</p>
  “……啾叽?”婉转的歌声突兀拉高劈叉,孔阙身体一歪,差点掉下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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